临床上接触过不少精神分裂症患者,发现确诊后大家的选择大多就两种——大概3成会找心理医生疏导,7成更倾向靠西药控制。
心理医生能帮着缓解情绪冲突,减少行为异常带来的困扰,但没法从根上化解身体里的病理瘀堵;
西药倒是能快速压住幻觉、妄想这些急性症状,让神志暂时平复,可副作用也挺明显,比如嗜睡、体重涨得快、脑子反应变慢,不少人还得长期吃药维持,依赖性挺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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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我一直觉得,对抗精神分裂症,单靠药物和心理疏导不够。那到底该怎么弄?
其实老祖宗早就给了答案——核心就是“清痰火、宁心神”。
中医里《丹溪心法》说过:“癫属阴,狂属阳,……多因痰结于心胸间”,直接点出很多神志混乱的问题,根源都在“痰”上;
《景岳全书》也提到,狂病多是痰火闹的,癫病多和痰气有关,说到底都是想不开、思虑太多,把神志耗伤了,最后痰和瘀堵在一块儿导致的。
人要是长期情志郁结,容易化火;再加上饮食不规律,比如总吃油腻辛辣的,就容易滋生痰湿。
痰和火缠在一起,往上扰着心神,或者痰和瘀堵了脑窍,心神没法做主、脑子转不开,就会出现幻觉、妄想、说话颠三倒四、行为怪异这些精神分裂症的表现。
我之前遇到过一位48岁的男患者,被这病缠了八年多。来就诊的时候,要么胡言乱语,要么突然骂人,家属说他有时候又坐在角落一整天不说话,还总说有人在骂他——这是典型的幻听。除此之外,他还失眠多梦,大便干得厉害,嘴里又苦又臭,家属说他平时特别孤僻,不愿跟人来往,还因为冲动行为去过好几次医院。
我给他辨证,舌红绛、苔黄腻,脉滑数,明显是痰火扰心、痰瘀堵了脑窍。
治法就该是清热化痰、宁心开窍,再加点活血化瘀的药,于是用生铁落饮和癫狂梦醒汤加减来调。
调理:生铁落、龙胆草、黄芩、黄连、胆南星、石菖蒲等
二诊的时候,患者说烦躁劲儿轻多了,幻听也没那么频繁了,但还是睡不着,偶尔头疼。再看舌脉,还是绛红苔黄腻、脉滑数。我就把方子里的桃仁去掉,加了酸枣仁、柏子仁,让他接着吃。
三诊的时候变化挺明显,幻听、妄想基本没了,能正常跟人交流,大便也通畅了,就是还有点口苦、没劲儿。舌尖红苔薄黄,脉滑。于是又把龙胆草去掉,加了麦冬、太子参,继续调理。
之后他定期来复诊,经过4个周期的调理,症状改善得很明显,情绪稳定多了,还能参加简单的社交活动,后来就慢慢减药巩固。
有人问这到底是啥原理?
其实这位患者病程久了,情志不舒让肝气郁结化火,再加上长期饮食不当,痰湿内生,痰火裹在一起往上扰心神,痰和瘀又堵了脑窍,属于精神分裂症里典型的痰火扰神阶段,所以才会有幻觉、妄想、失眠烦躁这些问题。
痰火耗伤了身体的津液,就会大便干、口苦口臭;痰瘀堵了脑窍,神志就乱了,说话做事都不正常;心神不宁,自然睡不着、情绪波动大。
结合他的舌脉,辨证清楚是痰火扰心、痰瘀阻窍,治疗上就盯着清热化痰、宁心开窍,再兼顾活血化瘀、补点气阴。
等痰火清了、瘀堵通了、心神安了,脑窍清明了,精神分裂症自然就慢慢好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