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月23号周四，美国好些要坐飞机出门的家伙都被坑惨了。三个大机场——华盛顿的里根国家机场、纽约的拉瓜迪亚机场、新泽西的纽瓦克自由国际机场，都贴出地面停航令了。机场里挤满了拖着行李箱的人，他们有的围着航空公司柜台打听情况，有的对着手机上的航班信息直叹气，全都是行程被打乱的节奏。

这事儿的根本原因，就是美国政府停摆了。停摆已经持续了23天，本来应该拿到工资的13000名空管员和50000名TSA官员，到现在还没领到一分钱。他们白天盯着雷达指挥飞机，晚上还得去送外卖，凑够女儿上学的学费。日子一天天过去，大家的日子也越来越难熬。华盛顿郊区的救济点已经排起了几十米的长队，全是没领到工资的联邦雇员，等着免费食品过活。

交通部长肖恩·达菲在国会记者会上说，没法保证航班准时起飞，也保证不了航班不取消。他还对着空管员喊话，感谢他们免费干活，但话里话外都在提醒：如果有人缺席，你们就得担责。这话说得心寒，让人觉得政府真是不近人情。

停摆的背后，是国会和白宫之间的政治博弈。总统特朗普从一开始就拒绝和民主党人见面商谈，两边就这么僵着。这导致数万名联邦雇员的薪资成了他们的博弈筹码。10月23号当天，民主党人还否决了一项关于政府停摆期间发工资的法案。他们认为，这会让发薪权掌握在总统手里，结果反而把雇员们晾在一边。

更让人不安的是，特朗普政府还授权美国管理和预算办公室主任拉塞尔·沃特，有权决定取消哪些政府项目，甚至解雇联邦雇员。一些分析早就指出，停摆其实是为了“精简政府”。之前商务部下属的专利与商标办公室已经在计划裁员了，其他部门估计也在酝酿中。

这场停摆的影响不仅仅限于联邦雇员，普通老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。超市里的牛肉、鸡肉价格几乎翻倍，政府完全不管。《平价医疗法案》的补贴马上要到期了，没有了补贴，看病吃药的成本就要上涨，很多低收入家庭可能直接看不起病。公共服务的缺口也越来越大，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、华盛顿纪念碑这些景点早就关门了。有特殊教育老师本来想带学生去参观，也只能作罢。

经济数据也停了，劳工统计局的就业数据、消费者价格指数这些关键数据全都不出，就像给经济蒙了层雾。美联储没法判断怎么调控经济，有经济学家说这简直就是“在浓雾中盲飞”。

最让人揪心的是安全问题。空管员本来就不够人手，再加上这次停摆导致人员流失，风险大幅上升。之前有报道说，有的空管员因为连续加班太累，指挥飞机飞得太低，差点出大事。10月20号那天，国家核安全管理局的逾七成雇员开始无薪休假，只留下约400人上班，能源部长说核安全没问题，可谁心里有数？

现在的停摆已经成了美国史上最长的一次之一，上次最长持续了35天，但那时候的环境比现在要温和得多。有从北卡罗来纳州驱车六小时来华盛顿抗议的民众说，这次停摆可能会持续更久，影响也会更大。这话还真说得有理。

截止10月23号，国会参议院已经11次尝试通过临时拨款法案了，每次都没成功，两党还在互相指责对方“玩弄政治”。共和党籍众议院议长迈克·约翰逊说民主党人在讨好“激进的基本盘”，故意让停摆持续。民主党领袖查克·舒默则反击说，共和党人根本不想解决问题，议员们还在度假，却让普通人承担后果。

结果呢？遭殃的还是那些拿不到工资的联邦雇员，还有那些因为航班取消、景点关闭、医保要涨价而发愁的普通人。10月23号的航班混乱过后，华盛顿、纽约、纽瓦克的机场塔台里，空管员们还在盯着雷达屏幕，重复着每天的工作。没人知道，他们当中还有多少人在下班后要跑外卖、做兼职，还有多少人要为下一笔房贷、下一次买菜钱发愁。

白宫那2亿装修的钱，比起给空管员发工资、续医保补贴来说，其实不多。但要是把这些钱用在这些人身上，能解多少人的燃眉之急？现在，政治博弈排在了民生前面，那些在国会山的政客们争得面红耳赤，却忘了他们管的是活生生的人的生活，是公共安全，是一点马虎都不得的工作。

没人知道这场停摆还要持续多久，但有一点是肯定的：普通人的生活等不起，公共服务的安全更等不起。那些在塔台里默默坚守的空管员，他们需要的不是口头的感谢，而是一份按时到账的工资，一份能让他们安心工作的保障。可这份保障，现在还藏在两党的博弈里，看不见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