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塑料桌,倔强地搁在白宫铁门跟前。汗水掺着无力的笑容,泽连斯基坐着,说不清这是某种临时艺术还是苦涩的外交仪式。他曾在剧场里给观众带来欢乐,这一次,他只能带给现实一丝无语的荒谬。
铁门内外的世界不同。白宫里通明的灯火,玻璃后晃动的权力身影,偶尔扫过门外那个孤独的男人。他来,是为了远程“战斧”,不是来做街头小品。但有谁在乎?新闻发布会缩水成门外一人一桌,说服的企图化作尴尬的摆设。没有掌声,没有热情,只有美国团队的断然拒绝。泽连斯基得自己搭台,自己收场,仿佛世界在表演他的困境。
特朗普在室内则是另一种风格,肆意的语言、冷漠的语气。他把地图随手扔开,提议顿巴斯直接交给普京。欧洲官员的叙述简短到凌厉,“如果普京想要,他会摧毁你。”是警告,从不掩饰强权本色。唇枪舌剑归于无声,吞咽下去的远不止一句粗口。
其实,外交场合何尝不是权力的实验场?泽连斯基请求战斧导弹,结果得到的是一场羞辱秀。每一次对话,似乎都在帮特朗普实现他的那条竞选承诺——让俄乌战争尽快终结,哪怕是让乌克兰吞下丢失领土的苦果。军事援助变成了谈判筹码,外交成为强者的游戏。泽连斯基不得不接受所谓“冻结前线”的妥协。顿巴斯,大部分将交由俄罗斯。一切都在白宫蓝地毯上谈判决定,却让乌克兰的草原流血流泪。
然后,是澳大利亚大使陆克文的轮回。曾是总理,说得一口漂亮中文,外号“老陆”。坐在会议室,特朗普冷笑:“我对他一无所知!”陆克文努力解释,现场哄笑声嘶哑。不用回避,特朗普就是要报复过去那些“西方叛徒”、“史上最具破坏性总统”的评语。大使在场,却当着面被“无视”。讽刺的是,阿尔巴尼斯只能尴尬地点人,人已经坐在对面。笑声中无地自容,这就是国际现实。
说白了,美国和澳大利亚正忙着八十亿美元的矿业协议,嘴上羞辱归嘴上羞辱,行动上该做生意还是照做。大使的感受?根本不重要。谁还敢说真正的“朋友”?权力之下,每个变成了工具。没脸也得继续扮笑脸,反对党喊着辞职,没人会管这个大使心里有多愤怒或屈辱。
白宫门外无声,门内哄笑不断。泽连斯基忍着、陆克文忍着。是谁规定弱国就该被捏来捏去?谁又有权要求别人“割肉求和”?这世界该说是荒诞,还是铁定的现实?
专机上的事故也没让阿尔巴尼斯好过,机组人员刚被行李砸伤,飞机急降密苏里。满载屈辱的旅程,险些落地成一场灾难。可谁还在意一个小国代表的意外呢?在权力的飞机上,他们只是路人。
泽连斯基走了,口头上说“愿意去布达佩斯和普京对话”,但乌克兰士兵还在阵地上讨论失去的领土,官员暗暗咬牙,“会谈后,他态度非常消极”,这说的是谁都懂的现实。无论如何应对,他只能任由自己成为大国外交桌上的棋子。
弱国的外交者,低头、敷衍、装作乐观;强者的总统,爆粗、戏谑、随手丢地图。盟友?只是门外门内的景,心里流着同样的血,却各自咽下苦涩。也许权力永远不会给这些人的尊严一点空间,塑料桌比蓝地毯干净,却更冷。